特调处沙雕日常(一)
林静换了个手机铃声,因为之前每次接任务时都会响起大悲咒,整个光明路4号就瞬间笼罩在一种凄凄切切的诡异氛围里。
实在忍无可忍的众人强行给他安装了一个手机app,一天切换一种铃声。可由于大家早已习惯了大悲咒的旋律,包括林静本人在内,自从换过铃声,没有任何人意识到是林静的手机响了。
“要不然过了今晚十二点,不管新换的铃声是什么,你就选定它不换了。” 祝红挑挑眉,“不然错过重要通知,老赵又得抓你去听党课。”
“……嗯,” 本来想拒绝的林静将话头在唇齿间滚了一圈又咽回去,屈服于党课的淫威之下,露出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宽厚:“我觉得可以。”
第二天,出外勤回来的赵云澜和沈巍一起走进特调处,按照惯例,老赵身上多少需要挂点彩。这次伤在手臂,显而易见所以方便邀功。
郭长城在电脑桌前摆弄仪器,看见赵处手里拎着只血呲糊啦的死猴子的瞬间,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灰了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—!!!”
在即将晕过去的关键时刻,被大庆“喵”一声一把叼住后脖领子,拎成一副名画“呐喊”,又丢到沙发上顺势瘫软成“马拉之死”。然后看着这只死肥猫扭着屁股从自己脸上踩过去,蛋蛋一前一后得甩。
“交给你啦,阿弥陀佛”,赵云澜把尸体丢给林静,刚想转身去找祝红要前一天积下的文件,被沈巍一把拉住,他转头对上那人眼睛,在他眼底漆黑的闪烁里停顿了几秒,缓缓笑道,“委屈你在这休息会儿。”
“你手臂有伤,得先处理干净”。沈巍的语气里向来没有商量的成分,他攥住赵云澜的那只手力气奇大,眉眼却看不出波痕,“老规矩赵处长,你照顾好自己,或者我照顾你。”
赵云澜怔忡片刻,脑海里那个发骚的自己早已一跃升空,在两人对视的间隙跳完了一曲好运来,可另一个装逼的自己依旧在大喊“稳住!”。
于是老赵同志稳住了,他一脸淡然地笑笑,“每次都这么体贴,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。” 而后从善如流地随着沈巍走向沙发,由于双眼跟狗盯食盆儿一样地看着沈巍,赵领导一屁股坐在了郭长城干瘪的身躯上。
“啊!——”随着一声惨叫,小郭觉得自己碎成了一堆二维码。
赵云澜没理会自己酿成的灾难,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沈巍,对于一个没什么学问的人来说,用他最掏心窝子的一句话形容面前的男人,只有“太他娘的好看了”可以表达万分之一的喜爱。
沈巍垂下的睫毛就像一把羽毛扇,不轻不重地搔他痒,痒得他口干舌燥通体不便,额角跳出青筋来。
此时整个特调处随着两位成年雄性动物的彼此接近,开始弥漫一种暧昧的气氛。祝红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人,她眯起双眼,竖型瞳孔压缩成一条线,皱着鼻子闻了半天,突然大声地问道:
“大庆!你他妈是不是又到发情期啦!”
还没等大庆呲牙咧嘴地否认,随着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,林静的手机铃声突然适时响起,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大厅里:
“I'm gay
I'm fucking gay
I'm the dude wearing nail polish yelling "Hey!"”
林静面如死灰地按掉静音:“.......你们继续,阿弥陀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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